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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诗三笺与钱谦益诗史观的深化
关键词:钱谦益 杜诗三笺 诗史观
论文摘要:明末清初,钱谦益三笺杜诗:《读杜小笺》以史证诗,《读杜二笺》以诗正史,《钱注杜诗》以诗补史。三次笺注贯穿的诗史互证精神,对其晚年创作产生重大影响。
钱谦益,明清之际著名的文学家、学者,其诗文创作与文学主张对明朱清初的文坛产生了较大影响。他先后三次笺注杜诗,时间跨度近30年。从三笺杜诗的学术活动中,我们可以考察出钱谦益诗史观的深化过程。
一、《读杜小笺》:以史证诗
崇祯六年(1633年),钱谦益在《读杜小笺》中提出“诗史”观。他在《郑典设自施州归》笺注中说:“施州,裴冕也。冕性侈靡,好尚车服及营珍馔。每会宾友,滋味品数,坐客有哨声于名者。二诗记汧公、施州事,皆诗史也。”“二诗”是指此诗及《赠李十五丈别》,钱谦益认为它们真实地反映了裴冕等人的事迹,故可称之为“诗史”。
关于钱谦益的“诗史”观,我们还可在其序跋中找到有关论述。崇祯四年(1631年),他在《跋汪水云诗》中说:“《湖州歌》九十八首,《越州歌》二十首,《醉歌》十首,记国亡北徙之事,周详恻怆,可谓诗史。”他认为宋末汪元量诗写尽国破家亡之痛,堪称诗史。
钱谦益认为杜诗有诗史意义,这确实把握了杜诗的真精神。杜甫“三吏”、“三别”、《北征》等诗为史诗中之名篇。五代以来,杜诗即诗史成为许多士人的共识。五代孟棨在《本事诗·高逸第三》云:“杜逢禄山之难,流离陇蜀,毕陈于诗,推见至隐,殆无遗事,故当时号为诗史。”宋代欧阳修等人编撰的《新唐书·杜甫传》云:“甫又善陈时事,律切精深,至千言不少衰,世号诗史。”白宋以来,杜诗即“诗史”之论为人们所理解,并促使了“诗即史”观念的产生。宋人严粲《诗缉》卷二十二“鼓钟刺幽王”条云:“然古事亦有不见于史,而因经以见者,《诗》即史也。”明人何楷《诗经世本古义》卷首,明人朱朝瑛《读诗略记》卷四“鼓钟”条均引用严粲此句。宋代以来,严粲诸儒以《诗经》补史,体现了古老的诗、史合一的传统。元人刘养吾则明确提出“诗即史”,其《送钱方立游荆二首》(其一)诗云:“阿年耆旧谁家传,一代衣冠又古丘。乱后题诗诗即史,未应轻付水东流。”
正是在诗史观已为人们所接受的背景下,钱谦益在《读杜小笺》中提出了他的诗史观,即以史汪诗,并在笺注中多次运用。如《投赠哥舒开府》诗注,引用天宝十一年哥舒翰与安禄山同到朝中事迹,笺释“受命边沙远,归来御席同”句;《上韦左相》诗注,引天宝十三年杨国忠精求端士事,笺释“霖雨思贤佐”句;《塞芦子》诗注,引安史之乱时,史思明兵进太原而致崤、丽空虚渚事。笺释“崤、函盖虚尔”句。这样的笺注,在《读杜小笺》中俯拾皆是,反映出钱谦益“诗可传史,史可证诗”的诗史观。
二、《读杜二笺》:以诗正史
崇祯七年(1634年),钱谦益作《读杜二笺》。在《渎杜二笺》中,钱谦益在以史证诗的基础上,采用一种新的笺注方法,即以诗正史。这主要体现在他对杜甫《洗兵马》主旨的阐释。
在《读杜小笺·洗兵马》笺注中,钱谦益认为肃宗诚心思父,迎玄宗于巴、蜀,后因李辅国谗间,遂有移仗之事: <武汉大学自考,华中师范大学自考,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自考,江汉大学自考办事处>
郭湜《高力士传》云:辅国趋驰未品,小了纤人,一承攀附之恩,致位云霄之上,欲令猜阻,更树勋庸。移仗之端,莫不由此。与公诗意正相脗合。关中即留萧丞相,谓房琯也。瑁自蜀奉册,留相肃宗,故曰即留也。张子房谓张镐也。时镐方代琯为相,故曰复用。琯与镐皆玄宗旧臣,遣赴行在,肃宗用之而不终者也。钱谦益引用郭浞《高力士传》,把房琯罢相之因归咎于李辅国谗间,这用的是以史证诗的方法。后来钱谦益修改此论,在《读杜二笺·洗兵马》笺注中,撕开了肃宗温情的面纱,认为肃宗尽孝迎父为假,猜忌囚父是真,玄宗移仗之根本原因不在于李辅国谗问,而在于肃宗为了皇权而不尽孝道。他把批判的矛头直接对准肃宗:
呜呼!伤哉!公以上疏救房琯,自拾遗移官,流落剑外,终身不振。此其一生出处事君交友之大节,而后世罕有知之者。则以房琯之生平为唐史抹杀,而肃宗之逆状,隐而未暴故也。……唐史有隐于肃宗,归其狱于辅国。而后世读史者无异辞。司马公《通鉴》乃特书曰:令万安、成宜二公主视服膳,四方所献珍异,先荐上皇。呜呼!斯岂李辅国所谓匹夫之孝乎?何儒者之易愚也?余读杜诗,感鸡鸣问寝之语,考信唐史房琯被谮之故,故牵连书之如此。并探究出《洗兵马》之主旨:
《洗兵马》,刺肃宗也。刺其不能尽子道,且不能信任父之贤臣以致太平也。钱谦益此论可谓意味深长:第一,读诗首先要学会知人论世,把人物放在具体的社会环境中分析,挖掘人物的性格与内心,才能得出正确的主旨。杜甫因上疏救房瑁导致四处飘零、终身不振。当朝廷清洗旧臣之际,杜甫上疏论救,非不察也;言微人轻,卷入党争,非不智也,是儒家“出处事君交友之大节”的信念支撑着杜甫,而上疏之举成为杜甫日后命运多舛的一个转折点。第二。读史而不能尽信史,房瑁并非浮薄之臣,肃宗并非孝顺之君,《通鉴》并非完全真实,以史证诗可能误解诗人的心曲。<武汉大学自考,华中师范大学自考,中南财经政法大学自考,江汉大学自考办事处>
钱谦益两次笺注,使《洗兵马》诗旨发生巨大变化。《读杜小笺》把房琯被贬归咎于佞臣谗间,语气委婉,对肃宗有所回护;《读杜二笺》则直接刺君,显露肃宗之逆状,语气峭刻。在这种诗旨变动中,钱谦益赋予了诗史观更加丰富的内涵。那就是史可证诗之旨,诗也可正史之误。
三、《钱注杜诗》:以诗补史
《钱注杜诗》是钱谦益晚年重要的学术著作,也是其《读杜小笺》和《读杜二笺》学术思想的延伸和发展。与前两次笺杜不同的是,钱谦益晚年注杜时,已经做了清朝的子民。山河易代之悲,黍离麦秀之感,沉潜于胸,形诸于笔,使《钱注杜诗》出现了、充满了浓重的家国之思,具体表现为以诗补史观念的深化。
钱谦益在崇祯年间笺注杜诗,已经注意到诗歌记载的事情有时会遗落在史家的视野之外,即诗能正史。那么,他晚年的注杜则明确体现了诗能补史、正史的功用。如对《寄岳州贾司马六丈巴州严八使君两阁老五十韵》的笺注,《读杜二笺》云:“严武之贬,已见于贬房琯之制,而贾至以中书舍人出守汝州,《旧书》不载,他皆无可考。”《钱注杜诗》云:“至出守汝州,在乾元元年。《旧书》不载,皆无可考。……当据此诗,以补唐史之阙。”二笺相较,钱谦益在《钱注杜诗》中明确提出杜诗可补唐史之阙,其以诗补史的意识更加强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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